王若琳总是让人想起秋天,带着柠檬和干姜的味道。这个早熟的少女,早早地就唱起了超越年龄的老爵士,现在,离开乐坛两年半之后,似乎瞬间千帆过尽,出了一张童话般的专辑《博尼大冒险》。可以看到,她不是一个喜欢重复自己的人,拥有很大的能量和野心,童话音乐,和过去的爵士,有很大差别。而这张形式感很强的专辑,让我想起另一位才女王菀之的《柯迪夫》音乐剧,演一场音乐剧,是很多人的梦想,也是高难度的挑战。除此以外,还让我想起了雷光夏的《黑暗之光》,也许因为她们都有漂亮而闪烁着智慧光芒的插画封面,那是抽离现实的唯美世界,保存有稚嫩的童心,跃动着人性的光辉,给人以希望和力量。
这一次的《博尼大冒险》,离商业流行K歌很远,但很有个人的风格。当一个少女过早扎入成人世界,内心也容易从一开始就苍老,迅速扭转方向,回归童心,也是一种蜕变。主打儿童市场也好,引领另类风潮也罢,都是需要勇气的尝试。王菀之唱的《柯迪夫》,是用孩子的声音唱成人世界里的喜怒哀乐,演绎了一个活灵活现的“毒舌护士”形象。而王若琳的《博尼大冒险》则是用成熟的声音,唱出心里的那个孩子,即使闲聊(《Chitterchat》),也是圆滑性感的中音,那把曾经镀上爵士光辉的嗓子,也可以变得很活泼。而雷光夏《黑暗之光》的世界里,温暖缓慢地孕育着一个未来的女孩,并非喧闹的音乐剧,也不需直接面对舞台下的观众,但也有一种贯穿的形式感,关于自由、梦境、内心力量的抒情,传达独立女性智慧的概念。她们都不是偶像歌手,当自称偶像歌手的陈珊妮都在新专辑封面上摆上样子邪恶的娃娃,可以看见,“装嫩”的风潮已经潜移默化。
唱片工业流水线的运作往往会埋没许多个性和思考,华语唱片市场也许很难容下一张英文儿童音乐剧专辑,但这样的作品至少给了下一代以希望,不一样的故事,不要急于让孩子佯装大人,过早进入残酷的成人世界。
印象中,比约克、Sinead O connor都曾参与过童话音乐剧演出,或者为孩子唱出带有母爱与童真的作品。曾经光头叛逆的Sinead 0'connor,孩子出生后也带来了《Universal mother》那样充满母爱的专辑,而比约克,这个疯疯癫癫总是走在潮流尖端的怪孩子,心理年龄也似乎一直只有8岁。从赤脚在舞台上跳古怪舞蹈,到变异的嗓音,还有那些戏谑夸张的MV,骨子里,就一直保持着孩童般的率性和自然。也给一众走才女路线的歌手以启迪,性感花瓶始终好花不常开,只能做浮华偶像派,而说到孩子气,却大有天地。君不见大龄文艺女青年邵夷贝忘不了海魂衫、红领巾和眼保健操的岁月,雷光夏总惦念着80年代的好时光,那时年轻,而且清澈,任时光流逝,还保持一颗童心,是众多大小孩(kidult)的需求。